2007年3月1日

靈魂的重量(21 gram)

靈魂的重量(21 Gran)

美國(2003)

導演:Alejandro González

演員:西恩潘(Sean Penn)、班尼西歐迪特洛(Benicio Del Toro)、娜歐蜜華茲(Naomi Watts)、可琳杜瓦(Clea DuVall)

相傳人死後體重會減輕21公克,那是靈魂脫離人體的重量。大學教授保羅(西恩潘飾)與其妻瑪莉(夏洛特甘絲柏格飾)發現他們的婚姻面臨了許多危機,因為他病重正在等待心臟移植手術,此時她卻希望能透過人工受孕來懷下他的小孩。克莉絲汀(娜歐蜜華茲飾)是兩個小女孩的媽媽,她的家庭充滿希望與歡樂。而前科犯傑克(班尼西歐岱托羅飾)雖然生活困苦卻全心全意的奉獻給上帝,與其妻瑪莉亞(梅莉莎李奧)艱苦的想養大他們的兩個小孩。但是一場意外悲劇奪走了克莉絲汀的兩個寶貝女兒,和她的丈夫,結果也讓這三個人的生命出現了無法逆料的後果,三段截然不同的人生際遇,卻戲劇性的交集在一起。(美國,125min)



電影的開頭,沒有冗長的背景舖陳,捨去交互淡出淡入的演員名單及重要工作人員名單,只看到一對激情過後的男女,女人閉眼躺著,男人坐在床邊,然後畫面漸暗淡出,本片標題在一片黑暗的背景中出現。

故事從這裡開始展開,但並不是從片頭那對裸體男女為中心發展,開始讓觀眾疑惑剛剛的片頭是什麼含意?電影正式開始了嗎?

整部電影像個時間軸的大拼圖,你可以在導演編排混亂的劇情片段,發現一條劇情的主線,其他的補充事件,或是在主線上的零碎時間,被破壞成一段段的劇情片段,任意插在整部電影的任一時間點。

電影的開頭不對背景做任何介紹,你還沒有搞清楚三對主要角色之間的關係時,就被強迫要開始閱讀劇情,導演又更惡劣地將整個故事過程中不同的人際關係變化,不按順序地在電影開頭就一字排開,先將整個故事可能的排列組合都讓觀眾先預見,但是還不交代之間的因果關係,也因此在電影的前半小時幾乎看不出這個故事所要表達的是什麼。

到了「車禍」這個重要事件終於出現在圖面上,不但強烈連接起了之前的所有片段,之後的故事發展,即使仍不是按照時間軸編排,但故事的輪廓已經清楚明白,觀眾已經知道了故事的背景,知道了「車禍」這個重要的事件,知道了結局,接下來就是被動地接受導演所釋出的資訊,自行去想像故事完整的模樣。

就在觀眾玩著拼圖遊戲的時候,已經知道最後的畫面是一場悲劇的結局,構成悲劇的這一切元素如果少了其中一塊,整個悲劇是否就不會成形,假設每個觀眾都有改變劇情的能力,在預知了悲劇結局之後,只要阻止了「車禍」的發生,整個悲劇就不會成形了。

「如果」當時沒發生那場車禍,保羅或許會因等不到心臟而死去,他的妻子或許能用他留下的精子生下他的小孩,完成自己的夢想;克莉絲汀或許可以跟丈夫及兩個女兒繼續過著幸福的日子,不會墮入再一次的藥癮以及被報復充滿的意識的黑暗生活中;傑克或許可以繼續依靠著他最相信的上帝,有勇氣扛起這個曾經差點失去支柱的家庭。

只是在事後的「如果」,也只能用「或許」來訴說它的結果,因為那樣的結果不會發生,我們只能知道最後的悲劇不會是這樣的形狀,但是它會不會還是一場悲劇呢?

電影的最後,保羅仍是死了,用三條人命兩個家庭所換來的心臟,最終仍是停止跳動了,用重大代價所交換而來的短暫重生就如此結束了,那些犠牲的代價是否顯得不值?但在是在保羅死去之後的故事發展,電影給了我們一個線索,但是沒有告訴我們結果,之後的發展是好是壞,只能憑自己的想像;那麼在車禍之前的狀態,在耗去了四條人命兩個家庭之後,所演變成最後的由觀眾自己想像的結局,這犠牲的代價是否就值得了。

保羅在臨死前的獨白,道出了每個人的靈魂都是相同的21公克,但是每個人的生命無法用重量來量化的,如果能夠很簡單地用靈魂的重量當做代價的計量單位,「值不值得」這個問題似乎就容易衡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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